叙利亚北部拉塔基亚的山丘上,哈桑正用望远镜扫视着远处朱拉尼部队的装甲车扬起的沙尘。这位前老虎师指挥官摩挲着下巴上的弹痕,转头对副官咧嘴一笑:"老伙计,马克卢夫那小子在记者面前吹的三十万大军,怕是连三万条烧火棍都凑不齐吧?"副官苦笑着掏出只剩半包的叙利亚香烟,两人蹲在战壕里吞云吐雾,远处传来零星的迫击炮声。
德鲁兹长老哈吉里的宅邸里,侍从正手忙脚乱地收拾被火箭弹震碎的玻璃。老爷子拄着枣木拐杖站在庭院中央,对前来劝和的中间人直摆手:"跟阿拉维派合作?2014年他们往我们水井里投毒的时候,怎么没人来说和?"墙外隐约传来武装分子的叫骂声,老人突然抄起警卫的冲锋枪朝天上打光整个弹匣,惊得屋檐下的鸽子扑棱棱乱飞。
大马士革旧城区的咖啡馆里,几个退伍老兵正围着收音机听马克卢夫的演讲。当听到"收复失地"四个字时,独眼的老坦克兵噗嗤笑出声:"我那辆T-72的炮管都弯成鱼钩了,他们拿什么反攻?用扫帚杆捅土耳其无人机吗?"众人哄笑着碰杯,柜台后的老板却悄悄擦着阿萨德家族的老照片——玻璃裂痕正好横亘在年轻总统的笑脸上。
苏韦达前线观察哨里,德鲁兹民兵阿米尔正数着以色列援助的弹药箱。他踢了踢印着六芒星的木箱,对同伴嘀咕:"咱们就像超市里的临期罐头,犹太佬给多少算多少。"突然警报响起,无人机蜂鸣声由远及近,众人作鸟兽散时,阿米尔瞥见对面山头阿拉维派阵地上同样腾起的黑烟——原来朱拉尼的炮弹可不分敌我。
拉塔基亚港口的仓库里,俄罗斯军事顾问尼古拉正清点所剩无几的弹药。他对着清单摇头:"去年这时候还有二十套铠甲防空系统,现在连手榴弹都要登记造册。"窗外传来马克卢夫支持者的欢呼声,中校苦笑着把最后半瓶伏特加倒进咖啡——克里姆林宫上周的密电还躺在他抽屉里,上面明明白白写着"避免直接介入"。
叙利亚与黎巴嫩边境的走私小道上,哈桑的侦察兵正牵着骡子运送伊朗火箭筒。领头的士官突然按住耳麦:"停!土耳其人的热成像仪扫过来了!"众人慌忙用反光毯盖住武器,黑暗中传来边境巡逻车的引擎声。士官摸出皱巴巴的全家福看了看,照片边缘还留着2016年阿勒颇战役时的血迹。
代尔祖尔油田附近,革命卫队少校侯赛因正对着卫星电话咆哮:"德黑兰自己都断油了,还让我们支援马克卢夫?"他踹了脚生锈的输油管道,惊起几只秃鹫。远处突然传来库尔德武装的迫击炮声,少校边跑边骂:"真主在上,这帮人连演戏的油钱都要省!"
大马士革总统府的地下室里,朱拉尼正把玩着土耳其送来的无人机控制器。屏幕上的十字准星掠过阿拉维派阵地时,他转头问伊朗特使:"你说俄罗斯人真会为这些流亡贵族拼命?"特使还没答话,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——原来是老城区又停电了,民众正在焚烧轮胎抗议。
阿勒颇废墟间的秘密集会上,哈桑对着几十名老兵举起锈迹斑斑的军用水壶:"当年咱们用这个装汽油炸坦克,现在..."他晃了晃空水壶,金属碰撞声在断壁间格外清脆。有个独臂老兵突然哼起旧时的军歌,歌声飘过弹孔密布的墙壁,惊醒了在T-62残骸里筑巢的沙漠狐狸。
土耳其边境的难民营里,十五岁的阿马尔正在沙地上画坦克。他抬头问父亲:"马克卢夫说的三十万大军,会比阿萨德爷爷当年的部队厉害吗?"父亲把联合国发的救济粮掰成两半,苦笑道:"孩子,你碗里的麦片都比他们坦克上的反应装甲多。"暮色中,边境线那边的探照灯扫过来,把难民帐篷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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