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平坑杀45万赵军,只因一人未到?换他上,秦国未必能赢!
长平古战场上空,似乎至今还回荡着四十五万赵国士卒的冤魂哀嚎。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坑杀,成了赵国历史上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,也让后世无数史家扼腕长叹。
人们总在设想,倘若那座被后世誉为“战国最后壁垒”的男人——李牧,能够提前出现在长平,历史的走向会不会被硬生生掰弯?
要回答这个问题,就得把时钟拨回公元前260年,从赵王君臣犯下的第一个致命错误说起。
战争的号角刚刚吹响,赵国庙堂之上,求和的声音就压倒了一切。这步棋,可以说是一着不慎,满盘皆输。当时赵国并非没有明白人,一个叫虞卿的大臣就看透了棋局,他给赵王出的主意,其实是更高明的阳谋。
虞卿的意思是,别急着跟秦国低头。咱们先把家里最值钱的宝贝拿出来,去敲开楚国和魏国的大门,让他们看到合纵抗秦的诚意和好处。等到秦国发觉自己可能要面对三家联手,心生忌惮之时,赵国再派人去和谈,主动权就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了。
这套路数,后来在邯郸保卫战中被成功复制。信陵君窃符救赵,春申君挥师北上,秦军腹背受敌,狼狈退去。倘若长平之战时能有这般局面,白起纵有通天之能,也得掂量掂量。
战国的外交舞台,从来都是一场尔虞我诈的博弈,苏秦、张仪之流,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搅动天下风云。而李牧,这位在北疆杀伐果断的将军,要是被派去搞外交,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他或许不会说什么花哨的辞令,但他往楚王、魏王面前一站,本身就是最有分量的外交筹码。他会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他们:“助我破秦,中原土地与君共分。”以他百战百胜的威名作保,说服力远胜万语千言。
一个强大的盟友,能让赵国瞬间摆脱孤立无援的窘境,为正面战场争取到巨大的战略空间。
再看两国的家底。秦国自商鞅变法之后,已经被打造成一部精密、冷酷、高效得令人发指的战争机器。整个国家围绕着“耕”与“战”两个字疯狂运转,关中、巴蜀的粮仓,足以支撑百万大军在外征伐。
反观赵国,虽然“胡服骑射”让军队战斗力飙升,但其骨子里的贵族政治,决定了它无法像秦国那样进行彻底的全国总动员。
古代战争,打到最后拼的就是后勤。粮草一断,再精锐的部队也得崩溃。赵国当时面临的巨大难题,就是如何把粮食源源不断地运过太行山,送到前线。那条名为“釜口陉”的补给线,就是赵军的生命线。
李牧若在,他会怎么做?看看他在宜安之战中的手笔就知道了。他能发动治下所有军民,全民皆兵,硬生生拖垮了来犯的秦军。
他很可能会把在代郡边地实行的“屯田制”推广开来,让士兵们平时是农夫,战时是战士,一手拿锄头,一手拿戈矛。这种制度不仅能极大缓解粮食压力,更能让军队与土地血脉相连,士气高昂。
史书记载李牧“日杀数牛飨士”,他从不吝啬与士兵分享最好的食物。这种看似简单的举动,收买的却是万千将士的死忠之心,建立起一种生死与共的情谊。有这样的统帅进行战前动员,赵军的凝聚力和战斗意志,绝非赵括那种纸上谈兵之辈所能比拟。
接着说回战场本身。廉颇老将军在丹水沿线构筑的防线,绝非庸手之作。他依托百里石长城的险要地势,摆明了车马就是要跟秦军拼消耗,把不可一世的秦军拖入泥潭。这个策略,稳如泰山,滴水不漏。
真正的破局点,在于变化。廉颇的坚守是“盾”,但赵军还缺一把能刺穿秦军铠甲的“矛”。这把矛,就是李牧和他麾下的雁门铁骑。
最佳的棋路,应当是廉兄在正面摆出铜墙铁壁,死死顶住白起的进攻。与此同时,李牧则率领一支精锐骑兵,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悄无声息地绕过正面战场,直插秦军后方的生命线——位于临汾盆地的粮道。
这一招若是成功,白起将面临两难抉择:要么分兵回救粮道,导致前线兵力不足,防线被廉颇趁势击破;要么就得冒着巨大风险,改走韩国野王那条更为崎岖艰险的运输路线。
一旦秦军露出破绽,原本作壁上观的韩、魏两国,在赵国“战后平分河东之地”的诱惑下,很可能倒戈一击。
李牧的军事才华,更体现在他对兵种协同的极致运用上。在后来的番吾之战中,他曾用车阵、弩兵和骑兵组成一个立体打击体系,将秦军打得全军覆没。
设想一下长平战场,李牧可能会在丹水河谷布下层层拒马,废掉秦军战车的冲击力。再让强悍的赵国弩兵占据两岸高地,形成交叉火力,对秦军步兵进行无情压制。最后,当秦军阵型混乱之际,他珍藏的骑兵部队会如同鬼魅般从侧翼杀出,完成致命一击。
这种打法,正是白起那种大纵深迂回穿插战术的克星。
可惜,历史没有如果。赵王最终选择的,是那个只会夸夸其谈的赵括。赵括的悲剧,在于他把沙盘上的推演当成了血淋淋的现实。他一到前线,就全盘推翻了廉颇耗时三年建立的防御体系,更换所有将领,这无异于自毁长城。
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主动出击,一战定乾坤,却丝毫没想过自己面对的是谁。是那个六国闻风丧胆的“人屠”白起。
倘若赵王能清醒一点,做出“廉颇主守,李牧主攻”的安排,让李牧的骑兵成为战场上的自由猎手,专门寻找秦军的薄弱环节进行突袭,哪怕不能全胜,也能创造出无数个局部胜利,不断消耗秦军的有生力量。
李牧打匈奴的成名之战,堪称诱敌深入战术的教科书。他先是故意示弱,让十万匈奴铁骑尝到甜头,大摇大摆地冲进包围圈。等到时机成熟,埋伏已久的两翼精锐骑兵如同猛虎下山,瞬间合围,一战功成。
这种战术智慧,用在长平,白起恐怕也要头疼不已。李牧完全可能故意卖个破绽,比如让出某个次要的岭头,放秦军进来。等白起的主力深陷其中,自以为胜券在握时,李牧的铁骑就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杀出,斩断其后路,与廉颇的正面大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。
这,才是唯一可能战胜白起的方法。
我的看法:
李牧的到来,确实有可能在战术层面扭转长平之战的败局,甚至为赵国赢得一次辉煌的胜利。他是一位杰出的战术家和战役指挥官,他的存在,足以弥补赵国在外交、动员和战场指挥上的诸多短板。
但长平之战的本质,是两种国家制度的生死对决。秦国那台高效运转的战争机器,碾碎的不仅仅是赵国的四十万大军,更是一种旧的、属于贵族时代的政治体制。李牧可以赢得一场战役,却无法凭一己之力改变“秦强赵弱”的国力大势。他能为赵国续命,或许能多争取十年、二十年的时间,但无法逆转历史的洪流。
最令人唏嘘的是,李牧一死,赵国最后的擎天之柱也就倒了。仅仅三个月后,王翦大军便兵临邯郸城下,赵国灭亡。他,终究是那个时代最悲情的英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