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是问我，水产批发老板和工厂打工仔之间隔着几条街？我只能说，这年头，最多一场疫情的距离。什么“年流水几百万”，一夜之间就能变成“流水线上的第七号工人”。讲真，成年人想扮演人生赢家，总能被生活一脚踹回起跑线。还记得那位老板吗？上海凌晨三点的市场他摸得门清，冷链车、摊位、冷库——啥都全乎。说起行情，语气带点炫耀，仿佛“再难也死不了”。现在回头看，这话说得挺有讽刺味。

我第一次跟他打交道，是租他的门面房。两百万买来的铺位，四千一年甩给我。听起来像中彩票？其实背后藏着一锅稀烂的故事：开发商一溜烟跑了，市场空得能听回声，业主们的钱都掉进黑洞。别说养生，连收租都成了笑话。那年我忙着搬货，他在一边抽烟，脸上的表情比天气还阴晴不定。看似云淡风轻，实则满腹心事。

倒带一下。疫情爆发，上海像被按下“暂停键”。老板最先砍掉大门面，租个小摊位苟着。送货车、冷库、全都低价甩了，最后手里只剩点现金和一腔不服输。那股劲儿，像极了球场上落后时的最后一击。可现实没给他反杀的机会。家里人劝他“保底”，他一咬牙，全部积蓄砸在老家商铺上。结果？开发商跑路，市场里连卖菜大妈都懒得来。那些年全国各地的农批市场，听说活下来的不到三成。数据摆着，韭菜不分南北。

后来他去跑货拉拉，想着“新赛道”，三个月没见起色，还倒贴油钱。车卖了，直接进厂打工，穿上工服，和一群二十郎当的小伙争夜班。曾经的“水产一哥”，现在在食堂抢鸡腿，现实给他上的课，比高考还难。微信里，他偶尔自嘲：以前熬夜数钱，现在熬夜点名。听得我忍不住乐——生活有时候就爱拿人练手。

说到赊账，简直是生意人的心头刺。那些年他信兄弟、信老客户，赊账单子摞得比账本还高。疫情一来，白条变成“明年见”，现金流全被锁死。2022年农批行业坏账率，30%都算保守说法。你以为人情能抵现金？别傻，最后都是“有空还你，没空请你吃饭”。我问他后悔吗？他咂嘴摇头，说以后宁可少赚，也不想再给谁垫底。成年人世界，现金才是底气。

老板比我年长几岁，心态却比我还淡定。说要去义乌再闯闯，两个孩子都快长大了，也算没啥牵挂。其实打工不是长久之计，生意人骨子里不服输。身边不少人，疫情三年被打回原形。CBA球员退役还得直播带货，明星老板开着小电驴送外卖。谁没站过人生的高台？谁没被生活拖下水？说到底，机会永远留给能随时撤退的人。

聊到夜深，他突然问我：“你说，人情和信任，到底能值几个钱？”我想了半天，也没个准话。多少老板凌晨刷着欠款信息，盯着手机发呆，一条“到账”能让人笑出声。和球赛最后一秒被绝杀的心情差不多，刺激得让人睡不着。大多数普通人，不就是被时代的浪头拍来拍去吗？谁的底气不是靠现金续命？

其实，做生意和踢球一个道理。场上讲究数据、策略、临场反应，场下更看谁能熬得住。你羡慕明星球员风光？退役后一地鸡毛，没人能一直被聚光灯照着。再看那些“稳赚不赔”的投资，多少人被PPT骗得团团转。市场新开一堆，活下来的寥寥，数据不会说谎。

你要问我啥是生意上的奇迹？大概就是能把白条扔进垃圾桶，把现金攥在手里。别指望天上掉馅饼，成年人的世界，只有自己给自己撑伞。老板的故事没啥鸡汤，只有一地烟头和未结的账单。你有没有被人情砸过锅？评论区聊聊，别装无辜，说不定下一个主角就是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