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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代在太子辉生日宴,因善意之举喜得神秘古刀,竟然引发超勇之战

点击次数:72 新闻动态 发布日期:2025-07-11 17:04:56
你瞧,有些人总觉得办喜事儿或者白事儿没啥意思,这其实是大错特错了。办个宴席,能把平时难得见一面的亲戚朋友都聚到一块儿,高兴事儿一起乐呵,还能让大家的感情更深一层。 就说东莞那位太子辉吧,他这人性格挺复杂,有时候正直得要命,有时候又带着点儿邪

你瞧,有些人总觉得办喜事儿或者白事儿没啥意思,这其实是大错特错了。办个宴席,能把平时难得见一面的亲戚朋友都聚到一块儿,高兴事儿一起乐呵,还能让大家的感情更深一层。

就说东莞那位太子辉吧,他这人性格挺复杂,有时候正直得要命,有时候又带着点儿邪气。不过,自从和加代成了哥们儿,他就一门心思向着加代。谁要敢在背后嘀咕加代的不是,太子辉第一个不答应,非得给人说道说道不可。

有一天,太子辉给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哥们儿,你现在哪儿呢,北京还是深圳啊?”

“我在北京呢,咋啦?”

“嘿,下周一有空来东莞不?”

“有啥大事儿吗?”

太子辉嘿嘿一笑:“我过生日呗。”

“哟,辉哥,过生日啊?你想要啥礼物,我给你置办去。”

“啥都不用,你来了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。”

“行嘞,人到礼到,必须的。”

“好嘞,下周一我等你啊。”

“成,礼物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
“我真不需要。”

“你就别管了。”加代说完就把电话挂了。

其实啊,社会上这些生日聚会,图的就是个热闹和场面。大家聚在一起,乐乐呵呵的,感情自然就深了。太子辉生日那天,加代提前一天就到了深圳,招呼着两地的兄弟们一起挑礼物。

生日当天,除了那个溜之大吉的孟军,北京深圳的兄弟们都在表行集合了。正准备出发呢,左帅说:“哥,今天我可能去不了了。”

加代一愣:“咋回事儿?”

左帅说:“实在不行我后面再去,咱俩离得近嘛。”

加代问:“到底啥事儿?”

左帅说:“我媳妇儿的妈今天也过生日,晚上得办宴席呢。”

加代一听:“哟,同一天生日啊?”

“是啊,真巧了。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。辉哥是自家人,啥时候补过都行。但这边不一样,老太太那边得给足面子。再说,我姐和我妹都去,我刚认识她们没多久,我要是不去,不太合适吧?”江林在一旁嘀咕:“算了,别让左帅去了。他不去,咱们这么多人去,也足够撑场面了吧?”

加代笑了笑:“那你忙你的,礼物我帮你捎过去咋样?”

“礼物我还是自己送吧。”江林说。

“成,那咱就不管你了,咱先撤。”加代一挥手,车队浩浩荡荡朝着东莞出发。

太子辉这人朋友多,太子酒店门口停的车子一辆接一辆,全是各地的豪车。太子辉站在门口,笑眯眯地迎接每一位来宾。生日聚会嘛,流程都差不多,门口打个招呼,引进宴会厅,找个位子坐下。加代坐在前排,一瞅,乖乖,这宴会厅摆了上百桌,场面真够大的。

宾客都坐齐了,太子辉上台讲了几句,生日宴就算正式开始了。大家你来我往,敬酒的敬酒,聊天的聊天。三个钟头过去,该走的都走了,能喝的还在那儿继续喝。碰到熟人,干脆拼个桌,一起喝一起聊。加代也不例外,认识的人多,这儿坐坐那儿坐坐。

太子辉生日,来的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。麻子为了刷存在感,不停地跟这些人打招呼,敬酒敬个不停。

加代点上烟,无意中发现十米开外,隔着两桌,有个老头背对着他们坐着,挺特别,就一只胳膊。加代心里纳闷,这老头得有五六十岁了吧,一头白发,个子还挺高。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。

没多久,加代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的突然站起来,照着那老头的脸就是一巴掌。加代心里咯噔一下:这是要开打的节奏啊?

那男的指着老头的鼻子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,骂了整整三分钟,老头愣是一声没吭。加代就在那儿坐着看。这时候,太子辉正忙着送客呢,宴会厅里的事儿他压根不知道,也没进来。

宴会厅里没人管,江林问加代:“哥,你认识那老头不?”

“不认识啊,你呢?”

“我也不认识。”加代端起酒杯,吆喝道:“来来来,咱们先干一杯!”话音未落,旁边突然窜出一群人,冲着中间那男子喊:“田哥,田哥!”

田哥扭头应了一声:“哎,兄弟们。”

有人好奇地问:“咋了?生气了?”

田哥摆摆手:“没有,就是碰上个不长眼的,在我面前装大爷。”

“田哥,你搭理他干啥?那家伙没胳膊没腿的,就是个废物,咱不理他!”

“不是理不理的事,他非得跟我挤一张桌子。我说今天太子辉生日,咱换个地儿好好聊,他倒好,赖着不走了。我是不是给他脸给多了?”说着,田哥指了指旁边坐着的老头。

老头头也不抬:“我换啥桌子?我坐这儿挺好的,要换你自己换去。”

田哥一听火了:“怎么着?还想让我再教训你一顿?”说着就要往前冲。

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:“田哥,田哥,算了算了,今天啥日子啊,跟这种人动手,不值当!”

田哥气的直咬牙:“你们看他那样,整个一垃圾!”说完,指着老头:“你走不走?饿了就赶紧吃两口走人,这儿没人欢迎你!”

老头不理不睬,自顾自地吃喝。田哥一看更生气了,抄起桌上的一盘菜,直接往老头脸上泼去:“我叫你走,你没听见吗?”

老头停下了筷子,瞪着田哥。田哥一看更来气了:“你看我干啥?你还敢瞪我?我打你怎么了?你还敢有意见?”

旁边的人刚想劝,田哥一挥手:“都别说话!”

田哥指着老头:“我今天不是喝多了找茬,你胳膊好的时候,我还高看你一眼。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,哪像个人样?赶紧吃完滚蛋!”

老头喝了口酒,拍了拍身上的菜屑,站起来就走。田哥旁边一个小弟,趁着老头转身,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脚。“快走开!”

老头扭过头,瞪了一眼,“瞅啥瞅?”

加代抱着膀子,“嘿,我说,嘿!”

老头一转脸,瞧见了加代。加代笑道:“大哥,咋啦,喝美了?没喝够的话,来我这桌,我这酒还多着呢。来坐会儿,咱聊聊,认识认识。今儿个大辉生日,都是朋友,都是哥们儿,借这个机会熟悉熟悉。”说着,加代就走了过来,问:“你跟太子辉熟不?”

“熟。你就是深圳那个加代吧?”

加代一听,乐道:“哟,大哥知道我?你好啊!”说着就伸出手,跟老头握了握手,“大哥,咱俩见过没?”

“没见过。但我听过你的名号。”

“太好了。我看你没喝尽兴,我也没喝够,来我这桌坐坐,聊聊。”加代拽着老头。老头犹豫了下,还是跟着加代到了桌上。老田一看,“哎,哥们儿!”

加代抬头,“咋啦?”

老田说:“你咋啥人都喝啊?你跟这种人喝啥?瞅瞅他那德行,跟他喝不跌份儿吗?太子辉今儿过生日,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。我看你坐前排,应该也不是凡人吧?你跟这种人喝,太子辉咋看你?”

加代一听,笑道:“老弟啊,你比我小两岁,别这样。谁比谁高贵啊?你喝好你的就行。”

“妈的,我好心提醒你!你还不领情。行,我不管了,你愿意咋样咋样。”

加代瞅了瞅,没吭声。江林挺会来事,给加代倒了一杯酒,也给老头倒了一杯。加代举起酒杯,说:“大哥,喝了多少啦?”

“我刚坐下。在门口帮忙半天了。小辉这孩子不错。早些年对我也挺好。今儿他过生日,客人多,我在门口照应,刚进来。我看那边有空座,就过去了。说实话,我真是瞎了眼,去那桌。”

“这话过了。大哥,来,咱俩干了这杯。”

“干!”随着酒杯清脆一碰,两人一饮而尽。俩人咕咚一声,干了一杯酒。加代眨巴着眼问:“大哥,您贵姓啊?”

“免贵姓杨,地道的东莞人。”

加代接着问:“那咱之前没见过吧?您咋认识我呢?”

“你嘛,任家忠,大伙儿都叫你加代。罗湖东门那忠盛表行,深圳数一数二的,我没说错吧?”

加代一听,乐了:“嘿,大哥,您真是神了。您去过深圳?”

“去过,好几趟了。老实说,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。咱哥俩……来来来,再干一杯,你还能行不?”

加代瞅了瞅杯子,“干!”俩人又是一饮而尽。老杨的话勾起了加代的好奇心:“大哥,您对我挺了解啊。咱俩以前打过交道,还是有啥渊源?”

老杨摆了摆手,“哎,兄弟,先问你个人。”说完又觉得不对劲,“我这手势,你别介意哈……”

加代笑了笑,“没事,您说。”

“你有个兄弟叫左帅吧?他现在还跟着你吗?”

“在呢,他在福田开了家赌场。”

老杨一听,“哟,那不错啊!”

“是啊,挺好的。”

老杨说:“左帅这人,讲究,我佩服。”

“您还认识左帅?”加代惊讶道。

“认识。这位是你兄弟江林吧?管深圳那片儿的,我说得没错吧?”

“大哥,您太神了,连我这些兄弟都知道?”

“就知道这几个,还有个马三。”

加代转头招呼隔壁桌:“马三,过来!”

马三颠颠儿地跑过来:“哥!”

加代一指:“看看,是他吗?”

“对,有点印象。”老杨瞅了瞅,“个小,机灵。”

马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哥,咋了?这是哪位啊?”

加代摆了摆手:“没事,你去吧。”转头对老杨说:“大哥,您得给我说道说道,咋认识这些人的?”

“兄弟,咱俩能碰上,缘分呐。我现在虽然混得一般……”“说真的,就他敢对我甩脸色。他家后台硬得很,老爹是东莞衙门的二把手,叔叔还是咱这儿的头头。我躲都躲不起。哥们,我不跟你吹,我老杨往这儿一坐,整个东莞,谁不得给我几分面子,谁敢小瞧我?别笑我哈。”

“大哥,我笑你干嘛,一看你就不简单。”

老杨一听这话,乐了,“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,那大哥今儿就掏心窝子跟你说句实在的。有件事儿,你得听着,别多想,我没别的意思。”

“大哥,你说,我耳朵竖着呢。”

老杨叹了口气,“我这条胳膊,是左帅给废的。”

江林一听,手本能地往后腰摸家伙,麻子也往怀里掏,准备掏”真理”。这话太劲爆了,简直是血海深仇啊。加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盯着老杨,“大哥,你……”

老杨摆了摆手,“别急,我还是那句话,没恶意。这事儿也不怕你知道,既然说到这儿了,就跟你唠唠。这事儿得从五年前说起,在韶关。不知道谁把左帅给叫过去了。我俩在个矿山上碰面了,那时候我手脚齐全,跟他是敌对阵营的,干了一架。说实话,你兄弟左帅,我真是头一回见,个子大,力气足,开个悍马,下车那派头,老江湖见了都得夸。”

老杨开始回忆五年前的事儿,“左帅,那孩子不一样。我比他多吃二十多年盐,见过的小孩多了去了,没一个像他那么冲的。下车就开干。说真的,他真猛,撂倒我好几个兄弟。我一看不对劲,抄起一把五连发来跟他杠。那时候我真是想弄死他,他也想弄死我。不瞒你说,我朝他脑袋开了一”真理”。可命由天定,阎王爷不收他,他愣是躲开了。他一抬手,我这胳膊就没了。兄弟,我跟你说实话,你以为我就丢了个胳膊?我整个肩膀都没了。来,我给你瞅瞅。”

老杨脱下西装,加代瞅了一眼,惊讶地喊道:“大哥,你这……”

“兄弟,听我唠唠。为啥我不怪你呢?在道上混,就这样。你打我一拳,我还你一脚。后来俩矿场大佬出面摆平了。咋解决的,我也不清楚,反正跟我没啥关系。大佬给了我五百多万,我一分没动,全留下了。事情都过去了,咱就不提了。”

加代听完,问道:“那你不恨左帅啊?他把你胳膊给废了。”

“兄弟,你这么说,说明你还不懂这行的规矩。你要想赚这钱,就得豁出命去。挨打了,也得咬牙挺着。要不然,你就是个怂包,这行当容不下你。别跟个小娘们似的,挨打了就唧唧歪歪。你要想赚这钱,挨打了,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。过去就过去了,谁让你打不过人家呢?要是报仇,那就不讲究了。”

老杨的话让加代一个劲儿点头。加代说:“大哥,今天咱俩能遇上,真是缘分。我比你小几岁,听你这么说,我心里真是佩服。说实话,大哥你这么信任我,我这帮兄弟都在这儿坐着,你也不怕他们当场给你找不痛快,还敢跟我说这些。大哥,你心胸真宽广。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

两人一碰杯,老杨说:“老弟,生死的事儿我见多了。咱俩也不用深交。我这胳膊的事儿,你也别往心里去。都是我自己的事儿。说实话,加代,你这年纪在深圳能混到这地步,真不容易,前途一片光明。我也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,就提醒你一句。”

“大哥,你说。”

老杨顿了顿,说:“不管以后咋样,记住……”

老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加代说:“大哥,你尽管说。”

老杨说:“尊重人。不管你以后混得多好,千万别瞧不起人,哪怕他不如你。”

“大哥,我记下了。”加代又举杯,“来,大哥!”两人又是一杯。老杨站起身,说:“兄弟,我喝得差不多了,话也说到位了,我先撤了。”“以后在东莞碰面了,咱再好好喝一顿!”

“大哥……”

老杨摆了摆手,“别送了,都不用送。咱俩,肯定不是冤家对头,我走了啊。”

老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往门口挪去。加代一直盯着老杨的背影,感觉他身上透着一股子老江湖的气息。这时候,老田也站了起来,一转身,瞧见了老杨,“哎,这是要走啊?”

老杨没搭理老田,自顾自地往前走。老田不乐意了,“嘿,我跟你说话呢,听见没!”

老杨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,“老弟,能不能干点正事儿?要不是有你爸你叔罩着你,你这样的,早就被人废了。你冲谁大呼小叫呢?我比你大了二十多岁,都快能当你爹了,你对我大呼小叫的?你在东莞认识俩小混混,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?我刚才没跟你计较,听明白没?我再告诉你一遍,别惹我。你再惹我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说完,老杨又要往外走。

老田脾气上来了,几步追上去,从腰后掏出一把短”真理”,顶在了老杨后脑勺上,“站住!”

老杨站住了。老田说:“转过来。”

老杨转过身,“咋的?”

老田的短”真理”顶着老杨的脑袋,“跪下!今天你要是不跪下,另一只胳膊也别想要了。你有什么可横的?你肩膀都让人卸了,还牛什么牛?跪下!”

老杨说:“你要是真有种,真想混出个名堂,就把我杀了。你卸我肩膀有个屁用?你直接把我送走。”

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老田话音刚落,身后传来一个声音,“把”真理”放下!”紧接着,砰的一声”真理”响。老田下意识地回过头。加代手指着老田,“放下,不放下就打死你。”江林手里的短”真理”刚对着屋顶开了一”真理”,现在正指着老田。老田身边的小弟们问:“你是谁啊,你是谁啊?”

麻子、耀东他们掏出十一连发,对着屋顶砰砰几”真理”,“放下”真理”!”

老田手里就剩这么一把短”真理”了……加代这边,人手一把家伙。徐远刚扛着能突突十一下的火”真理”,嗷嗷地往前冲:“把家伙放下!不然我一”真理”崩了你,小兔崽子!”

老田瞅瞅四周,这时候太子辉火急火燎地跑来:“咋了这是?哥,出啥事儿了?”

江林短”真理”直指老田:“放下!听见没?”

太子辉一到老田身边就吼:“你搞啥呢?放下!在我这儿耍横?放!”

老田乖乖放下了短”真理”。加代两步并作一步,上去就给老田一个大嘴巴子。老田头一歪,还挑衅地看着加代。加代火了:“还瞪我?”

老田斜着眼:“你哪位啊?”

加代又是一巴掌:“再问一句试试?”

太子辉想插话,张了张嘴:“哥……”

加代一瞪眼:“闭嘴!”转头对老田:“再瞪,让你知道花儿为啥这样红。来,瞅着我!”

老田刚抬眼,加代又是一个大嘴巴子,连着扇了老田好几个耳光。

加代指着老田身边那帮人:“你们几个,不是他的铁哥们儿吗?都给我趴下!不趴,我打谁谁知道!多少年没这么生气了。趴下!”

那帮人愣着不动。加代不乐意了:“我的话不好使?”

太子辉想打圆场:“哥,咱……”

加代摆手不让他说:“辉啊,今天我火大。这几个玩意儿欺负人欺负惯了。咋?让他趴?你们不是爱让人趴吗?我数到三,不趴的,腿打折。麻子!”

“哎,哥。你数吧,不趴的,我动手。”

加代开始倒数:“三,二……”

那帮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太子辉催着:“趴,快趴,这是加代,咱惹不起。”

七八个人立马趴下了。加代走到老田面前:“你爹你叔多牛啊?给我好好说话。小兔崽子,记住了,今天打你的是加代。老杨是我铁哥们儿。”“以后别再去招惹他了。有能耐的话,直接来找我比划比划。”

“要么你去东莞找我,要么你来深圳,哪儿都行。明里暗里,你挑。把你老爸、你叔叔都叫来深圳,找我报仇。今天教训你,是让你长长记性。你不是爱欺负弱小嘛?今天要不是太子辉过生日,我非得卸你条胳膊腿儿不可。”说着,加代又轻轻拍了拍老田的脸,老田吓得一声不吭。

太子辉赶紧摆手,“得了得了,哥,他还是个孩子,啥都不懂。怎么说,他也是我朋友。再说,他叔叔还管着我呢。”

“他叔叔谁啊?”

“副警长,咱这儿的。给我个面子,行不?今儿个在我这儿闹大了,传出去不好听。”

加代指着老田的鼻子,“告诉你爸,打你的人叫加代。今天你爸要在这儿,我连他一块儿收拾。装什么大爷呢?滚吧!”

加代又说:“辉啊。”

“哎,哥。”

“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今天非废了他不可。”

“嗯,我明白。”太子辉推了老田一把,“快走快走。”

老田觉得脸上无光,愣在原地不动。麻子往前一站,问道:“咋?不想走,想跟我们干一架?”

太子辉赶紧说:“不是,麻子……”

“辉哥,你别插手。”

老田脖子一梗。麻子上前就是一巴掌,“你小子跟谁横呢?”

老田嘴角都出血了,麻子指了指,“滚蛋!”那几个小子吓得赶紧站起来,溜走了。

加代看着老杨,“大哥,你慢走,我就不送了。有事儿给我打电话。大哥,过去你和左帅那点事儿,我觉得都过去了。你要是乐意,咱俩交个朋友咋样?以后就是兄弟了。咋样?”

老杨低下头想了想,然后抬头问:“你电话多少?”

“你记一下。”加代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,老杨记下来后,说:“谢谢。兄弟。”“我先走一步了啊。”

“行,那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
老杨一走,太子辉就说:“哥,我怕你又像以前那样,啥事儿都管。”

“啥意思?”

“哥,我真不知道该咋说你,你就是心太软。昨天跟几个兄弟喝酒,还开玩笑说呢,千万别让你碰上啥事儿,不然你又得管。哥,你管不过来的,这世道,啥人都有。说白了,不就是欺负弱小嘛。你说,你能管得过来吗?”

“你这是啥意思?碰到事儿也不能管?”

“也不是不能管。算了,哥,我当啥也没说,我这嘴咋这么欠呢。有些事,你还不知道。说这个老杨啊,他这人,性格有点怪。”

“咋怪了?”

太子辉叹了口气:“他年轻时挺能拼的,挺狠。以前老来我这饭店,我劝过他好多回,哥,凭你的名气,开个酒店,做点正当生意,不比天天打架、要账强啊?他就是不听,非得吃那碗饭。哥,你猜他最后咋样了?”

“咋样了?”

“钱没了,房子也没了,全让兄弟给骗走了,现在就剩他一个人,老婆也跑了。你说他咋活?”

加代一听,问:“他找过你帮忙没?”

“不是,我这……”

加代打断他:“他找过你帮忙没?找你要过钱没?你养过他,还是给他发过工资?你过生日,他就算没钱,也一大早来帮你忙前忙后。辉啊,有钱就了不起啊?人这一辈子,就只能看钱啊?只能交有用的朋友啊?辉,你太势利眼了。”

“你看你……哥,算了,我话多了。不说了。”

“辉,我跟你说,别学成那样。真的,你们都一样。我常说,人不该那样。你能一直风光吗?瞧不起这个,看不起那个的。辉,我跟你说实话,真正厉害的人欺负你,你也没辙。想想这些,你就不会看不起人了。”

“行行行,我不说了。”加代说:“我跟你讲的全是真话。”

“懂你。晚上别急着走,咱们去楼上夜总会再喝几杯咋样?你刚给我上了一课,你要是走了,我多没面子啊。”

“你以为我会溜?晚上不喝几杯哪成?”

太子辉嘿嘿一笑,“好嘞,哥,那你就不走了哈。”

那天晚上,加代真没走。喝到八点,加代手机响了,一看是个陌生号,他接起来,“喂,哪位?”

“兄弟,是加代不?”

“哎,你是谁呀?”

“白天在太子酒店碰面的独臂大哥。”

加代一听,“哎哎,大哥,你好啊你好啊。”

“嗯,你走了吗?”

“没走呢,还在太子酒店。哥,有啥事?”

“我在楼下呢。”

“那你上来呗。”

“我就不上了。我这独臂,穿得也不讲究,就不上去了。”

电话里,加代问:“大哥,有啥急事吗?”

“兄弟,方便的话,你下来一趟,我在门口等你行不?”

“行,大哥,你稍等,我马上下来。”

老杨说:“就你一个人下来哈。”

“好好好,我一个人。”加代挂了电话,江林说:“我陪你下去吧,哥。”

“不用,你在这儿喝吧。”

“不是,这老头儿毕竟左帅给他胳膊卸了,你再下去......”

加代一摆手,坚决地说:“不可能。江林,我跟你说,我看人准,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
“话虽这么说,但也得多个心眼儿。”江林提醒。

“你继续喝吧,我得下去一趟。”加代走出酒店,见老杨一个人站在马路对面,手里提着个黑包裹。加代心里咯噔一下,那包裹大小正好能装把五连发。老杨也看出加代的担心,把包裹放地上,招手说:“兄弟,过来。”

加代走过去,递给老杨一根烟,“大哥,来一根。”老杨接过烟,加代给他点上。

加代问:“大哥,有啥事?”“嘿,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玩意儿,要是喜欢,我就直接给你了。你们这群哥们儿说不定能用得上。不管是送人还是碰上啥事儿需要摆平,这玩意儿肯定好使。”

加代一脸好奇:“啥好东西啊?”

“你自己动手拆开瞅瞅,我这单手实在打不开。”

加代一拉拉链,往里一瞅,嘿,里头藏着把大砍刀,他愣了愣,问:“这是啥意思啊?”

“刀啊,你拿出来瞅瞅。”

加代把刀抽出来,哎哟,沉得很,刀面不宽,后头还带着个护手,刀鞘一看就是用上好的鲨鱼皮做的。加代虽然不是玩刀的行家,但也能瞧出这刀不一般:“大哥,你这是……”

老杨叹了口气:“不怕你笑话,我年轻那会儿,也领着一帮小弟混过,还在北京混了大半年呢。”

“这刀是在北京淘换来的?”

“不是买的。你听我说,我那时候在北京带着一帮小贼,知道小贼是啥吧?”

加代笑了笑:“我能不知道嘛,我也是北京人。”

“我手底下有三十多个小贼。有一天晚上,俩小子胆大包天,路过一个守卫森严的高档小区,门口还有拿”真理”的保安呢,他俩半夜翻墙从后院溜进去,进了人家家里。你猜怎么着?那人家客厅墙上挂的就是这把刀。”

“啥?”

“俩小子把刀给偷出来了,交给我。我一看,这肯定是个好东西。我找了个懂行的老先生给鉴定了一下,老先生说这刀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,还告诉我这是一把真正的好家伙。”

“那肯定值老鼻子钱了。大哥,你这是……”

“兄弟,咱俩之间就别提钱的事儿了。这把刀就送你了,你是给兄弟们分,还是自己留着,我就不管了。”

“大哥,我……”

“别啰嗦了,这把刀说不定不值啥大钱,但现在我得实话告诉你,老弟,这是我手头最值钱的东西了。就因为这把刀,因为这事儿,我在北京待不下去了。我四个兄弟因为这刀,在京城让人给处理了。”

“处理了?那你们……”

老杨说:“那家势力太大了。我离开京城前,也找人打听了,说是超子的家。”

“谁的家?”

“超子的。”

加代一听,后背嗖的一下就凉了。不过,他心里头也有点儿激动,竟然偷到超子家里去了。加代虽然没去过超子家,但去过超哥的会所。超哥的会所一进门,就摆着各种各样的兵器。超哥可是个兵器迷。老杨啊,真是个古董刀的收藏家,啥朝代的刀都有。

加代挠挠头:“老哥,我真没想到……”

“咱哥俩别说这些,我先撤了。有事儿电话联系。”

“得嘞,哥,那我就不客气了,谢啦,我收下了。”

“拿着吧。”

俩人分手后,加代心里更确定了,老杨这人,懂得感恩。加代琢磨着,要是自己,肯定舍不得,毕竟爱刀的人眼里,刀比钱金贵多了。就白天帮他出那么一小口气,晚上刀就送上门了。加代琢磨着,等手头的事儿一完,就把老杨接到深圳去。

加代把刀往车里一扔,拨了个电话:“喂,兄弟。”

“搞错了,我是你涛哥。”

“涛哥啊,我那兄弟呢?”

“喝高了,跟一群少爷们喝大了。找我有急事?”

“我这儿没事。等他醒了或者明天有空,我再找他,跟他说说事儿。”

“啥事儿啊?”

“大喜事儿!”

“成,等他清醒过来再说。”

“好嘞,我等他。”加代挂了电话,上楼接着喝。一眨眼,天亮了,太子陪着加代他们吃早餐,加代也准备打道回府了。太子辉送加代上车时说:“兄弟,我就不送远了,我这还有一堆外地朋友呢。”

加代摆摆手:“别送了,我走了。常联系啊。”

“行嘞。江林,开车慢点啊。”

“放心吧,辉哥。”

车快开了,太子辉手机响了。他朝加代使了个眼色:“兄弟,我先接个电话。喂,你说。啥?……”太子辉语气一变,对加代说:“你先走,兄弟。”

加代问:“咋了?”

“没事,朋友的事儿,你先走。”

“好。”加代关上车门。

太子辉对着电话那头吼:“你给我等着,我马上回你。赶紧把人放了,你这是在玩火!行了,待会儿说。”

江宁的车开远了。太子辉挂了电话。旁边的哥们儿问:“辉哥,咋了?”

“老田惹祸了。”

“咋回事儿?”

太子辉叹了口气:“昨晚代哥一提,我就觉得老杨不容易。他就一条胳膊,还得帮老杜看两个场子。结果老田把那两个场子给砸了,还贴上封条,把老杜也给抓了。”

一听这话,哥们儿急了:“我靠,老田咋这样呢?这事儿代哥知道了,还不收拾他?”

“别告诉代哥,这事儿我摆平。”

“那咱咋办?”

“你先去酒店等我。”太子辉打发走哥们儿,接着给老田打电话,“老田。”

“嗯,辉哥。”

“我得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
“别说了,没门儿。”

“我还没开口呢,你怎么就拒绝了?”

“我知道你想说啥,这事儿你别插手。你要管,咱俩就没交情了。”

“老弟,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?”

“这事儿没商量,辉哥。啥事儿我都能让步,这事儿不行。我这次不好好收拾姓杨的,他就烧高香了,他兄弟也别想好过。我上午刚把他送进去,中午就进监狱了。用不了多久,我就给他整个二十年。”

太子辉劝道:“你别这么绝,你这是要逼死人家。老杨现在本来就过得不容易,没了老杜的场子,他怎么活?你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!”

“我说不行就不行。”

“老田,你要这么说,我真找人了。”

“你找的人能比我大?辉哥,我跟你说,你要这么干,咱俩肯定翻脸。咱俩关系好归好,但这是两码事。昨天你没看见他怎么打我的。”

“你在哪儿?我去找你,咱当面说,当面谈不行吗?有啥事儿冲我来,我来解决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

“你别说了,我去找你。”太子辉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老杨中午到岗,一看门上全是封条,顿时愣了。门口的保安因为行李被锁在里面,一直在外面等着。看见老杨,保安也是一脸无奈。保安朝老杨喊道:“杨哥,别瞅了,上午有人闯进来,砸了店还贴了封条。”

老杨皱眉问:“谁干的?”

保安小声说:“他们一来就找老杜,问你是不是得罪人了。你说还能有谁?肯定是老田呗。杨哥,你还是赶紧撤吧,听说他们还要对付你呢。”

老杨点了点头,走到路边一屁股坐下,掏出手机。

太子辉风风火火地赶到老田的茶楼,一进门就嚷嚷:“老田,我跟你说,这事儿你得给我面子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
老田不屑地说:“咋不是闹着玩?封他个会所还不简单?我一句话的事儿。我让他封就封,让他开就开,小事儿一桩。”

太子辉有点急:“你知不知道……算了,懒得跟你废话。说吧,你要多少钱?我叫老杜给你送去,你把会所解了。”

老田冷哼一声:“不行,人都抓了,会所里的人一个不落,到时候资产充公,我说他是黑社会,他就得是黑社会。这事儿你别插手。”

太子辉瞪大眼睛:“你知不知道,这事儿一旦闹大了……”

老田打断他:“闹大了又怎样?他还得乖乖趴着,我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。在我的地盘上,他就得听我的。”

太子辉咬牙切齿:“行,我找人,我非得摆平他不可。”

老田脸色一沉:“你要是找人,咱俩就彻底翻脸,以后就是仇人了。”

太子辉想了想:“行,我考虑考虑。我先走了。”

老田摆摆手:“走吧,我不送。”

太子辉冷哼一声:“谁稀罕你送。”说完转身下楼,上了车。司机问:“辉哥,去哪儿?”

太子辉说:“去广州。”

司机好奇:“去干啥?”

太子辉咬牙切齿:“找衙门的人,这事儿我非得解决不可。”

司机提醒:“你这么做不是跟老田撕破脸了吗?到时候他……”

太子辉打断他:“我本来也没想跟他做朋友。”

司机又说:“辉哥,要不你找代哥吧,让代哥出面。咱们这么弄,费力不讨好。”

太子辉犹豫了一下:“我咋跟代哥说啊?再说了,我跟老田表面上还得过得去。我要真把代哥找来,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非得把老田打个半死不可。说不定还得把老田弄到深圳去,让他缺胳膊少腿的。”“你说,老田到时候能不恨我吗?我还能跟代哥处得更好不?非得把事情闹大吗?”

“你不是说跟老田尿不到一个壶里吗?”

“尿不到一个壶里,也不能成仇啊。我酒店还开在人家地界上呢。我敢得罪他?我可不像代哥,在深圳天高皇帝远,老田管不着。得嘞,咱去广州瞅瞅。”太子辉说走就走,奔了广州。

会所外头,马路牙子上,老杨正给老杜媳妇打电话呢。老杜媳妇那头急吼吼地说:“杨哥,你人脉广,能不能找道上兄弟把老杜捞出来。我去了趟里头,人说老杜这回八成出不来了。杨哥,你可得帮帮我啊。”

“弟妹,你别急,我正想办法呢。老杜对我有恩,我肯定豁出去也得把他弄出来。”

“行,杨哥,这时候我也只能指望你了。老杜这辈子没交几个朋友,但对你那是没话说。”
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先这样,我先找人去。”老杨说完就挂了电话。刚挂上,两辆宾利就停旁边了。老杨一抬头,嘿,这不是昨天那帮被逼下跪的人吗?领头的问:“你搁这干啥呢?”

“管你啥事?”

“姓杨的,我告诉你,得罪我大哥就是这个下场。你昨天不是挺横吗?不是敢在大辉酒店跟田哥叫板吗?今天咱看看谁能让谁跪下。”领头的一挥手,“去车里把五连发拿来。”

五连发一上手,咔嚓一声就上了膛,指着老杨:“跪下!尝尝下跪的滋味。”

老杨说:“干脆把我解决了得了。”那小子照着老杨脚边就是一”真理”,老杨吓得一哆嗦,随即喊道:“往我身上打,打脚边算什么本事?往我头上招呼!”

“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?跪下!”就在这节骨眼上,小子电话响了,“别动啊,等着!”

领头的一接电话,“田哥。”

“你在哪呢?咋还没过来?”

“田哥,别提了,路过老杜会馆,看见老杨在外头坐着呢,我给控制住了,让他跪他不跪。”

“嘿,还挺巧。”哥,别急,我这就让他跪下,随后就到你那。”

“算了,你直接带他过来吧,我正好找他呢。”

“带哪儿去?”

“我茶楼这儿,我正候着呢。”

“好嘞,你稍等片刻,哥。”说完,七八个人上去拽住老杨的头发,一把塞进后备箱,两辆车嗖的一下就没影了。

到了茶楼,我硬拽着老田进了办公室。老田往茶桌旁一坐,叼上根烟,慢悠悠地问:“咋回事,你那小弟今天咋没来?深圳的代哥不在这儿了?让我跪下、扇我耳光的那小子也不在?老杨,你说说,这事儿你打算咋解决?”

“你想咋解决?”我问。

“老杨,想让老杜回来不?”老田问。

“想啊。”我答道。

老田说:“行,那你有两个选择。第一,给我五百万,甭管你是卖房卖地,还是偷抢骗,只要钱到位,我就放人。要是没钱,我还有第二个法子。”

“啥法子?”我问。

“把你胳膊卸了,你这胳膊值五百万,自己动手,别让我动手。”老田说。

老杨不吭声了,老田接着说:“不敢吧?你把胳膊卸了,扔我桌上,我就放你走,也让老杜回来。”

老杨说:“我砍条腿行不?给我留只手吃饭,没胳膊我咋吃饭啊。”

老田说:“你要是求求我,我或许会答应。”

“我求求你了。”老杨说。

老田一听,说:“你还是老江湖,老痞子了,真有胆,真讲究。老杨,你说老杜咋就把你收买了?他就开了俩会所,每月给你点工资,你就这么忠心?说实话,你真够讲义气的,我挺佩服你。那行,你是想用刀,还是”真理”?想卸哪条腿?”

“你定吧。你说卸哪条,就卸哪条。”老杨说。

“你左胳膊没了,那就卸右腿吧,我给你来个平衡,把右腿卸了咋样?”

“行。”老杨话音刚落,老田的电话响了,“你稍等会儿。”

老田拿起电话,“喂,辉啊。”

太子辉在电话那头说:“老田,你先别挂,等会儿再接个电话。大哥,你来说。”

老田问:“谁啊?”

“你大侄子。”

“哎哟,大侄子,你好啊。”

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:“别太难为人了。你在干啥呢?太子辉特意找我,跟我说了一堆。这事儿其实没那么大,你这不是在家欺负人嘛?太子辉跟我讲了不少,老杜也没犯啥大错。我一会儿让辉去找你,给你五十万,你把人放了,别磨叽了。我再多说一句,我给你爸打电话,你爸都得训你,知道不?你这纯粹是在家欺负人呢,这样可不好。你都多大了,怎么还这样啊?你爸走到今天这一步容易吗?少让他操心。”

老田说:“不是,刘叔,你听我说。”

“你听我说,别这样,不好,知道吗?我再提醒你一句,老田啊,人在做,天在看,给自己积点德。人家都不如你了,你还欺负人家干啥?听小辉说,他连胳膊都没了,你欺负这样的人干啥?你要是跟厉害的人斗,叔都帮你。你欺负这样的,别人不都得笑话你吗?赶紧放人,听叔的,叔以后还照样喜欢你,拿你当亲侄子。别让我跟你爸说,赶紧的,放人。”

“这小辉,还打我小报告呢。”

“我告诉你,我跟你说话呢,你得马上办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“等会儿,我让辉跟你说。”太子辉接过电话,“老田。”

“行啊,辉哥,还打我小报告呢?”

太子辉说:“你得了吧。我拿你当哥们,才跟你说那么多,我还特意找人来跟你商量。

“我得告诉你,我可没说要找别人,你明白不?我不想把事情闹大,你能不能把人放了?”

“那我的损失咋整?”

“不就五十万嘛,我补给你。”

“他说五十万就五十万啊?我告诉你,老杨在我这儿呢。”

太子辉一听,愣了,“你这是啥意思?”

“我让他自己把手臂砍了,抵五百万,我要五百万。”太子辉回话说:“我告诉你啊,别这样干,我给你一百万,等我回去找你。老田,我求你了,行不?就别难为他了,行不?”

“成。”老田说完就挂了电话,指着老杨说,“你给我跪下,一直跪到太子辉回来,我今天不动你。”

老杨没跪,旁边几个手下喊道:“让你跪呢,听不见啊?田哥,要不要揍他?”

老田一摆手,“打!”

一顿拳打脚踢之后,老杨跪下了。过了俩小时,太子辉到了,一进门看见老杨满脸伤,跪在地上。太子辉说:“杨哥,起来,咱走。”

老田的几个手下说:“不成。”

太子辉一听就火了:“啥不成?哪儿轮得到你们插嘴?”

几个手下瞅瞅老田,老田没说话,他们就灰溜溜地出去了。

太子辉把存折往桌上一拍:“这是一百万,我给你,我带人走了。你明天赶紧把老杜放了。”

“辉哥,我不是别的意思。也就你来,换个人,我真不给面子。”

“行了,别的不说了,我带人走。”

老田对老杨说:“你记住了,就这一回。再有下回,我不废了你,算你走运。”

“走走走,杨哥,没事了。”太子辉推着老杨出去了。

到了外面,太子辉说:“杨哥,对不住啊。你别往心里去。没办法,社会就这样,欺软怕硬。辉弟给你道歉了。老杜明天就能回来,你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。以后有事找我。”

“谢谢你,辉弟。”

“没事没事。”太子辉以为事儿就这么解决了。

过了四五天,太子辉突然想起来,打了个电话过去:“老田,老杜放了没?”

“我不知道哇。”

太子辉一听就愣了:“你没放啊?”

“我说了,那边放没放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不是,我钱都给你了。”“你不是拿了老杨的钱吗?也没说让我啥时候放人啊。我答应放,可没答应啥时候吧?”

“不是,田哥……”

“得了,我正忙着呢。”

“田哥,你这是觉得我好欺负是吧?”

“哎,你倒是让我瞧瞧你咋不好欺负。再说,我也没欺负你啊。”

太子辉一听,火了,“你要这么着,咱就把事儿闹大!”

“闹就闹呗。”

“那你等着吧。”老田说完就挂了电话,“小样儿,不知天高地厚。”太子辉摇摇头,又打了个电话,“哥。”

“辉啊。”

“哥,跟你说个事儿。你先冷静点,别激动。”

“就是生日宴会上那个老田,记得不?你扇过嘴巴的那个。”

“知道,快说,咋的了?”

“他太欺负人了。”

“他又欺负谁了?欺负你了?”

“哥,你先冷静。”

“快说,咋欺负的?”

“他把老杨看场子的会馆给封了,老板也给抓进去了。”太子辉没敢提老杨挨打的事。

“然后你给他钱了,他还不放人?”

“我给他一百万,都一个星期了还不放,纯属耍我。我打电话问,他说那是带走老杨的钱,压根没提放人。”

“带走老杨?”

太子辉发现自己说走嘴了,扇了自己一巴掌。加代问:“咋带走了?快说。”

“他把老杨弄到办公室去了……”

“打了老杨?”

“哥,我……”

“你等着,我马上过去。”加代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太子辉嘀咕着:“糟了,这下完了。”

电话一挂,加代立马回头喊:“江林,江林!”

“在呢,大哥。”

“快下楼,赶紧的!”

江林急忙跑下来问:“大哥,咋了?”

“去,把左帅、麻子、耀东给我叫来。远刚在不?”

“在。”

“把远刚也叫上,咱一起走,带人,去东莞!”“咋回事儿?”

“叫你走就走,问那么多干啥?你以为我是你小弟啊,啥都得告诉你?”

“大哥,我这就走。”

“麻溜的。”

没一会儿,那些小伙子全到了,一看代哥板着脸站在门口台阶上,一个个都憋着气不敢出声。人到齐了,代哥一摆手,“都上车。”

大家伙儿赶紧上车,十辆车,四十多号人,直奔东莞,先到太子辉的酒店,车一停,太子辉就迎了上来,“大哥。”

代哥说:“你带路,去找他。”

太子辉往代哥身后瞅了瞅。代哥说:“别瞅了,人不多,但够用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上车,快点!”

一上车,太子辉就叨叨上了,“大哥,我跟你说啊,那个姓田的,他家……”

“闭嘴!”

“哎,我是为了你好啊,大哥,还有……”

“你要真为我好就闭嘴,你现在越说我越来气,懂不?我感觉你在激怒我,觉得我不敢动手,所以就别废话了。”

太子辉一听,“懂了,行。”

到了茶楼门口,代哥揣着手下车,后面那些兄弟也跟着下来了。进了茶楼,经理过来问:“先生,您找谁啊?”

代哥一指,“一边去。”

“好嘞。”经理吓得退到一边。

到了二楼门口,代哥一脚把门踹开了,往屋里一瞅,老田和七八个小伙子都在那儿呢。

几个人全愣了。代哥一指老田,“站起来!你们几个也是,都给我站起来!”

老田装镇定,摆了摆手,“哟,加代哥,今儿个来有啥事儿啊?”

代哥往前两步,站到老田面前,“老弟,人得长记性,不能光记得吃不记得挨打!”

“你真觉得自己挺能耐啊?”

“还行吧。”

“那我今儿个就告诉你,我没想跟你结大梁子,你别逼我。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把姓杜的放了,以后也别去惹他们,别给他们找不痛快。”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,今天我再好好跟你唠唠。你要是给面子,啥都好商量。老弟,你要是不给面子,我可告诉你,就是你老爹来了,我连他一块儿收拾。你别逼我动手,行不?我现在看你,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别逼我,也别等我动手打你。”

“代哥,我说……”老田刚开口,加代就一拳挥了过去,“我忍不住了,打他!”

旁边跟着的兄弟们一看,立马冲了上去,太子辉想拦都拦不住。三十多号人对着对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,刚开始还能听到惨叫声,没过几分钟,十几个小伙子就倒在地上,老田都昏过去了。江林上去又踹了两脚,“起来,起来!”老田一动不动,麻子一看,“二哥,你让开,我来。”

麻子捏了一下老田的鼻梁,老田这才醒了过来。加代瞅了一眼,说:“兄弟,我也不跟你废话了,我打你都打累了,揍你对我来说小菜一碟。你现在就跟你老爹说这事儿,我在这等着,你现在就打电话。”

“你等着。”老田真的给他老爹打了电话。

被打之后的老田,给他老爹打了电话,“喂,爸。”

“嗯,儿子。”

“爸,我跟你说个事儿……他明知道我是你儿子还打我,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还打我,还特意让我给你打电话,挑衅咱们家。”老田把事情说得夸大其词。

老爹一听,“你把电话给他。”

老田把电话递给了加代。加代接过电话,“喂,你好。”

“老弟啊,知道我是谁不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既然知道我是谁,那我儿子这事儿……”

加代说:“就因为他是你儿子,我才打他。你儿子仗势欺人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你比我还牛?我儿子随便你打?”

加代说:“你等着瞧。三分钟内我叫你接个电话,你就知道我找的是谁。你看咋样?”

“谁会给我打电话呀?”

“你等着瞧吧。”加代直接给郝云山打了个电话,“老叔,在干啥呢?”

“哎,大侄子,有事啊?”

“老叔,你忙不忙现在?”

“正看文件呢,有啥快说。”

加代把事儿跟郝云山简单说了说。郝云山一听,“行,我明白了,打得好,我这就安排。”说完挂了电话,自言自语道:“一个个的总爱装英雄好汉。”

郝云山摇了摇头,又给老田打了个电话,“老田啊。”

“哎,郝经理,领导好。”

“你在哪儿呢?”

“在单位呢,领导。”

郝云山说:“跟你说俩事儿。第一,你儿子让人给打了,知道不?”

郝云山接着说:“打他的人是我侄儿,亲侄儿,比亲儿子还亲,懂了吧?”

“懂了。”

“第二,我现在有点蒙,分不清谁是谁了。但我还是我,但你给我的感觉,你好像快不是你自己了,明白不?”

“领导,我还是原来的我呀。”

郝云山打断他:“你听我说完。你有空好好管教管教你儿子。他那堆事儿,我这儿资料都一米多高了。我给你留点面子,也知道你不容易。自己把事儿处理好,特别是你儿子。你要是管好了,你还是你。要是管不好,那你就不是你了,懂我的意思吧?”

“领导,确实是我管教不严,我保证,回去啥也不干,专心教育他。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。”

“还有一事。”

“领导,您说。”

“加代问我,打你儿子对不对?我也想问问你,我侄儿打你儿子,有错没?”

“没错,这哪儿能算错呢?就跟哥哥打弟弟,长辈教训晚辈一样,一点错都没有。”

“行,你这思路还挺清楚。”“方向还算没跑偏。”

“领导,我方向感特好,这事儿我处理得明明白白。”

“明白就好。”

“领导,别的不说,你侄子打我儿子这算咋回事儿啊?我只能说他是手痒痒,爱动手。人心眼儿不坏,就是爱打架,这算哪门子事啊?”

“哎,行,我知道了。我侄子我肯定得管教,不能随便动手打人,对吧?”

“不用你管教,你管教啥呀!”

“那就这样吧,事儿就这么定了。”郝云山挂了电话。

转头老田他爸打来了电话,“儿子,让加代接电话。”

加代一接,“喂。”

“哎哎,大侄子。”

加代一听,“别这样叫,电话打完了?”

“打完了,前因后果我都清楚了。你放心,这种事以后不会再有。我今晚回家就训我儿子,至于你那个朋友,我马上安排,你放心,啥问题都没有。”

“那行,就这一次,你跟你儿子好好谈谈。”

“你放心。”

“好嘞。”挂了电话,加代说:“姓田的,今天我给你爸个面子,就这一次。”说完,加代带着兄弟们离开了茶楼。

麻子小声嘀咕:“哥,你下手可真不够狠。”

加代叹了口气:“行了,不管怎样,咱爸还在家呢,得顾及他的心情。”

两人上了车,加代对太子辉吩咐:“老杜的事你处理完后,找个机会把老杨送到深圳去。”

太子辉一听,瞪大了眼睛:“哥,你打算养着他啊?”

“对,我养。我那地方多,可以送耀东那儿,或者左帅那儿,实在不行,远刚那儿也行。”

太子辉刚要开口,加代摆手打断:“别说了,辉,我谢谢你,但这事不怪你。算了,不说了。”

太子辉挠挠头:“真不能怪我,哥。我要是有你这关系网,我也得打他一顿。他那副高人一等的样儿,谁看了不生气?就是我没你那背景。”

“行了,老杨你得给我送到深圳去。”

“好嘞,我一定办到。”

当天晚上,老杜就回家了。第二天一早,太子辉找到老杨,把加代的意思说了。老杨摆摆手:“我不能去,辉,真不能去。我现在这样,到哪都是累赘。说实话,我去了那边也没用。”

太子辉说:“代哥说了,一定要送你去。”

老杨叹口气:“我现在这样,去了能干啥?在这里,至少那些小混混不敢在我面前太嚣张。我去了那边,只会给人添乱。”

太子辉说:“那你自己给代哥打个电话吧。”

老杨拨通了电话:“兄弟。”

“哎,大哥,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呢。”

老杨说:“我还是别去了。”

加代那头说:“大哥,你得听我的,来这边吧,我需要你。”

老杨犹豫着:“不是,兄弟……”

加代打断他:“大哥,你就听我的。深圳不行,你可以去汕尾,我那边有个兄弟开夜总会。那儿也挺乱,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忙照应。这两个地方都不行,北京也行。”

老杨苦笑:“兄弟,我这样去,不是让人笑话嘛。”“哎,等等,谁会笑你嘛?”老杨说,“哥们儿,咱就别绕弯子了行不?我跟老杜这两天打算去深圳看你,当面道个谢。”

“谢啥呀,大哥。要谢也是谢你那把刀,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才对。”

“嗨,那都不叫事儿。”加代说,“我真心希望你能来。”

“兄弟,能去我早去了,真去不了。”

“那行,大哥,我就不硬拉你了。”

“这两天我和老杜肯定过去看你。”

“好吧。”加代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老杨跟老杜一提加代帮忙的事儿,老杜眼睛一亮:“深圳的加代救了你?这家伙我听说过。杨哥,你咋认识的?”

老杨简单说了说他们咋认识的。老杜一听,立马说:“加代这人挺能耐,有空你得带我去见见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两人一拍即合。

再说老田那边,刚开口:“爸……”

父亲直接打断:“闭嘴!记住了,以后给我低调点。老郝还有一年就回来了,我能不能接他的班还不一定呢。这时候你可别给我添乱。”

老田问:“爸,你真能接替老郝?”

“现在只能说有可能。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,你记住了没?”

“啥事儿?我不记得你说啥了。”

“我让你跟小彤处处,咋样了?对她印象如何?”

“还行吧,就那样,也没啥特别的。”

父亲叮嘱:“记住了,别管她对你咋样,你得把关系处好。她现在和老郝一个级别,你要是能娶了她,不光是你,连我都能沾光。别只看脸,长相没用。你爸我这辈子就栽在这上面了,你看你妈……跑了。”

“爸,她长得太丑了。”

“你咋这么笨呢!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。小彤喜欢你吗?”

“她喜欢。”

父亲说:“那你得把她哄好了,哄好了你就啥都有了,连仇都能报。不然的话……”“老郝那样的大人物,我哪敢惹啊?”老田一听能报仇,立马来了精神,“行,我明白了。”

小彤呢,是郝云山那家族里的小公主,跟郝云山地位差不多。她对老田那叫一个热情,可老田对她却不咋感冒。

从第二天开始,老田就主动往小彤身边凑。过了个把星期,俩人一块儿吃晚饭时,老田就提起了自己被加代揍的事儿。“唉,我被他好一顿收拾。”

小彤一听,纳闷儿了:“你咋不还手呢?”

“我不敢啊。”

“为啥?”

“他有靠山。”

“谁的靠山?”

“郝云山,你认识不?”

“咋不认识,我叫他叔叔呢,他跟我爸老交情了,关系铁得很。”

老田琢磨着:“那以后咱俩要是成了,你爸能待见我不?”

小彤说:“我特别喜欢你。只要我喜欢你,我爸肯定也喜欢。”

“彤啊,我能求你件事不?”

“说吧。”

“我想报仇。你帮我报了仇,咱俩就结婚。”

“那你去报呗,但别太过分了。我跟我爸说一声,让他出面。郝云山咋啦,没事儿的,他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
老田一听,眼睛都亮了:“真的?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亲爱的,咱握个手。”

当天晚上,老田跟小彤分手后,就给手下打了个电话:“你们干啥呢?”

“田哥,有啥指示?”

“来找我。把老杜那俩地盘给砸了,把姓杨的腿给打折了,然后把老杜弄深圳去,扔加代那忠盛表行门口。”

“田哥,这招太绝了。太牛了,太有面子了!”

老田哼了一声:“我得让加代瞧瞧,得罪我是啥下场!我得给他来个下马威。”

“田哥,光想想就觉得痛快。”

“赶紧集合,我马上到。”

晚上十点,老杨坐在门口,老杜在吧台里。老田亲自带着二十多号人闯了进去。门一开,老杨瞅了一眼,啥也没说。老杜吓得直嚷嚷:“田哥!”

“生意挺红火嘛。恨我不?”

老杜赶紧摇头:“不恨不恨,这有啥好恨的?田哥一直挺关照我的。”“老杨,咱俩没仇吧?咋见了我跟不认识似的?”

“嗨,田哥。”老杨摆了摆手。

“杜老板,咱商量个事儿。”老田直接说。

“啥事儿?”杜老板问。

“我想揍你一顿,行不?”老田半开玩笑地说。

“田哥,你别逗了。”杜老板笑着说。

老田一挥手,“兄弟们,上!”话音刚落,二十几号人就从门外涌了进来。

老杨一看这阵仗,立马站了起来。老田又一挥手,“都站着别动!”然后转身拿过一把五连发,“我这人爱记仇。打我可以,但别让我逮着机会报复。瞎子!”

“田哥,你说。”瞎子应声。

“打他俩。”老田指了指老杨和杜老板,“别动,动了就打得更狠!”

老杨往前迈了一步,“等等,有啥事儿咱好好说,这事儿跟老杜没关系。加代那边……”

话没说完,瞎子对着老杨大腿就是一”真理”,肉都崩飞了,露出了骨头。老杨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。老杜一看,吓得直叫:“哎呀妈呀!”瞎子转身对着老杜的腿也来了一”真理”……

老田抱着胳膊说:“都给我听着,你俩不长眼啊,得罪我?这不是找死嘛!我把他俩带走了,你们都给我长点记性。谁惹我,我就收拾谁!”

说完,老田就把老杜和老杨带走了。

为了防止他俩在路上出事儿,老田先带他们去诊所简单包扎了一下,然后才往深圳赶。

到了深夜,江林早走了,加代还没回来,店里就剩店长和几个员工,忙着对账、收拾东西,准备关门。

突然,四辆车停在店门口,一辆面包车门一开,俩麻袋就被扔了出来,车立马就开走了。

店长一看,吓得脸都白了。打开麻袋一看,里面全是西瓜汁。员工们都惊呼:“妈呀,这是要干啥啊?”

“谁干的?有种站出来!”店长带着十几个员工走出店外。

员工们劝道:“店长,咱别看了,太吓人了。”

“不行,扔咱门口是啥意思?”店长问。

“店长,咱快找人清理了吧。”员工们说。

店长坚决地说:“咋清理?这事儿没完!”“咱们老板,代哥,哦不,还有江林,这事儿肯定不对劲儿。快,把袋子打开!”

“可是,姐……”

“还想不想在这儿混了?赶紧打开!”

员工叹了口气,把袋子一掀,店长瞅了一眼,立马喊道:“快,打120,送医院!我这就给代哥打电话。”

救护车呜哇呜哇地来了,老杨和老杜被火速送往医院。店长那边电话也通了:“代哥,大事儿!”

“哎,大姐头。”

“别叫我大姐了,代哥听着顺耳。表行门口出事儿了。”

“啥事儿?”

“不知道哪儿冒出四辆车,扔下俩麻袋,里面俩人,伤得那叫一个惨,骨头都露出来了。已经送医院了。”

“知道是哪的车不?”

“不清楚,跟飞似的,扔下人就没影了。”

“行,我马上回去看看。”

加代风风火火赶到表行,店长还在那儿哆嗦:“刚才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
“人呢?”加代问。

“送罗湖医院了。”

“啥人?”

“不知道啊。”

“长啥样?”

“太乱了,没看清。”

“走,去医院!”到了医院,老杨和老杜正抢救呢。江林他们也都到了。

俩小时后,抢救室的门开了,加代脸一拉,江林心里咯噔一下,小声问:“哥,我叫人?”

“还愣着干啥?”

江林立马打电话叫人。加代又给太子辉去了电话:“辉啊,老杨老杜出事儿了,你知不知道?”

“哥,我真不知道啊。咋了?”

“你帮我探探老田的口风,看他干的不。问清楚了我好过去。”

“行,哥,你别急。”

太子辉转手给老田打了电话:“老田呢?”

“哎,辉哥。”

“今晚你干啥了?”

“啥也没干啊。”

“跟我还藏着掖着?”

“真没有啊,辉哥。”“你听说那事儿没?”

“咋能没听说呢?加代那人,可不好惹。”

“那又怎样?我没弄死他们,都算手下留情了。”

太子辉急着问:“你要弄死谁啊?”

“哎,你不是都知道了吗?”

“你快说,到底要弄死谁?”

“老杨和老杜呗。断了他们腿,都算轻的。”

“田啊,加代他……”

老田打断道:“别提加代,他想来找我,随时都行。”

“哎,我不是那意思……”

“他有靠山,我也有。”

太子辉惊讶地问:“你真把老杨和老杜腿给断了?”

“对啊,你不知道啊?”

“你等着瞧吧。”说完,太子辉挂了电话。

太子辉手抖着,把电话递给加代,“兄弟……”

加代摆摆手:“行了,挂了吧。”然后转身,一挥手:“出发!”

楼下已经聚了七八十号人。江林说:“大哥,人还没齐呢。”

“这些够了,走。”

加代一上车,就指了指左帅:“帅子。”

“大哥,啥都别说,到了那儿,看我的。”

太子辉不停地给加代打电话,加代就是不接。车队一进东莞,就看见太子辉拦在前面。加代下车问:“你这是干啥呢?”

“我带你去,兄弟,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。”

“我怕你劝我。”

“我不劝你,我知道他在哪儿,有人盯着呢,他在家。”

“这家伙真狡猾!”

“狡猾!他等他爸回来呢,家里还有个新人。”

“谁啊?”

“他新交的女朋友,听说背景挺硬,但兄弟,这些都不重要。”

“你知道就好,走。”

车到小区门口,开不进去了。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姓田的,我到你小区门口了。你敢出来吗?”

“加代,你还真敢来,胆儿肥了啊?”“甭管胆子大小,你就说到底敢不敢出门?老躲家里可不是个事儿,只要你敢迈出门槛儿,咱俩就算碰上了。今儿个逮不着你,我明天还来,明天再不成,我耗你一个月!”

“我劝你还是省省吧。你有人脉不假,但你那人脉未必罩得住我。懂不?我之所以敢这么跟你杠,是因为我这边也有人,说不定还比你那边的硬气呢。”

“你给我出来!”

“我就不出来,你能拿我咋样?你还敢上门来找我麻烦?今晚我要是出门,我算没长脑子,打死我也不出,咱走着瞧!”

太子辉凑过来问:“大哥,那家伙咋还不露面呢?”

加代皱了皱眉,又拨了个电话:“喂,勇哥。”

太子辉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。江林在旁边嘀咕:“不是吧,大哥,这手笔也太大了!连康哥杰哥都不考虑,直接找勇哥,一步到位啊?”

加代对着电话说:“勇哥,是我,加代。”

勇哥那头传来声音:“哟,兄弟,你这是唱的哪出?底气挺足嘛。”

加代说:“哥,我下车找个清静地儿跟你说。”

勇哥说:“稍等,我进书房。”

进了书房,勇哥说:“好了,你说吧。”

加代压低声音:“哥,我给你说个事儿。”

“前两天我给你打电话,涛哥接的。”

“他跟我说了,我这两天忙,还没顾上回你。你说有好事?”

加代说:“我认识个人,以前在京城带一伙小偷的。”

“小偷?啥小偷?”

“就是扒手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他说偷了超子家。”

勇哥惊讶道:“啥?”

加代说:“我没去过他家,你要是去过,应该知道我说啥。他告诉我,超子客厅墙上挂着一把刀。”

勇哥问:“啥样的刀?”

加代描述道:“刀柄上有绿松石和玛瑙,柄是鲨鱼皮包的,发青色。”

勇哥激动地说:“刀刃很精致,带点花纹?”

“对,就是那把!”

“刀现在哪儿?”

“我车里呢。”

勇哥问:“你拿那刀干啥?”

加代说:“想送给你。”

勇哥高兴地说:“好兄弟!”

加代又说:“不过现在有个麻烦。”

“啥麻烦?”

“我在东莞呢。”

勇哥问:“咋跑那儿去了?”

加代叹了口气:“这边有个叫老田的小子,他爸在这儿挺有势力,估计和超子是一伙的。我朋友知道你和我关系好,就把刀给我了。”我说要把那刀给勇哥,他也觉得应该给勇哥,于是刀就到了我手里。可老田不乐意了,硬说那是超哥家的宝贝,非要找我麻烦。他和他老爹一商量,找了一帮人,差点把我朋友给打死了。真的就差那么一丢丢,我朋友就没命了,就因为他把刀给了我们。”

勇哥问我:“老田他知道我是谁吗?”

“他知道。”

“那他咋还敢这么干?”

“勇哥,实话告诉你,他压根儿就没把你当回事儿。”

“他是不是活腻了?”

“勇哥,我说的都是真话,那刀还在我车后备箱里呢,我明天回北京就给你送回去。”

“我得让他瞧瞧,啥叫惹火上身。”说完,勇哥就挂了电话。

代哥在外面松了口气,“这事儿要是我来处理,哪儿用得着这么复杂,非得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
勇哥又打了个电话,“涛子。”

“哎,勇哥。”

“赶紧回家,快点儿。”

没过半小时,涛子就到了勇哥家,一进门就问:“勇哥,咋了?”

“过来,站好。”勇哥把事情跟涛子说了。涛子一听,气不打一处来,“这不是黑白颠倒嘛!”

勇哥说:“加代在他家门口呢,进不去,那小区保安严得很。你能想办法不?”

“勇哥……”

“我就问你,能不能行?”

“我保证让他没好果子吃!勇哥,你放心,明天早上六点前,我给你个交代,我这就赶过去。”

“出发。”

“好嘞。”涛子答应着,出门就开始打电话,“李子。”

“到。”

“叫上小王,你们俩带上自己的人,去机场集合。”

涛子亲自带队,三十多号人火急火燎地赶往机场,坐上最近的航班直奔广州白云机场。下了飞机,当地白房的二十多号人来接应,一块儿帮忙。五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往东莞。

快凌晨五点了,涛子到了地方。加代一挥手,“涛哥,你来了。”

涛子问:“你咋还没走?”

“我一直在等你呢。”

“你给我说实话,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“勇哥对这事儿可是火冒三丈,头发都快竖天上去了。”

“我晓得了。”

“晓得就别给我扯谎啊!我跟你说,扯谎的话,勇哥能扒了我们俩的皮,信不信?我一年多没见他这么生气了,直接指着我就俩字:出发!你知道上次他这么说是什么时候吗?”

“我真不知道。”

“上次是嫂子带着人闯到勇哥家,勇哥气得不轻,这回又炸了。”

加代问:“那你觉得这次会咋整?”

“咋整?那父子俩别想再回来了。”

“请进吧,人在里头呢。”

“这事儿靠谱不?”

“你自己瞅瞅这刀,过来瞧瞧。”加代打开后备箱,拿出刀来。涛子一看,“你确定这就是从超子家拿的那把?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你不用管了。”涛子朝白房的人一摆手,“走,进去!”带着人就进了小区。

老田的小弟看见了,打招呼:“你好。”

涛子上去就是一巴掌,白房的人也是见一个打一个。涛子打完还骂:“你连我都敢拦?”

跑到门口,砰砰敲门。屋里头问:“谁啊?”

也就十秒钟,专业人员往锁孔里一捣鼓,门就开了,“别动,都别动,全部控制起来。”

涛子瞅着小彤,问:“你是干啥的?”

“我是他女朋友。”

老田问:“你们是哪儿的啊?”

涛子一亮证件,“认识不?来,你也瞅瞅。”

小彤一看,立马改口:“我不是他女朋友。我一直拒绝他呢。他家地位不行,他爸让他追我,我不乐意。大哥,你们把他带走吧。他犯法了,他打人。”

老田一听,“你这是啥意思?”

“我跟你啥关系啊?咱俩领证啦?你一口一个老婆叫着。你走吧!”

涛子一看,“一起带走!”

小彤刚要开口,“不是这样的,我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头发就被拽住了,硬是给拖走了。

涛哥想去抓老田的衣领,老田死命挣脱,“别拽我!”

涛哥瞅了一眼,“咋回事儿?”

“别拽我!我得去看我爸……”

涛哥二话不说,啪叽就是一巴掌,老田也被硬塞进了车里。广州那头儿的白房人说:“涛哥,咱这儿……”

涛哥一摆手,“不行,我得带他走。你们忙你们的。”

“忙啥?”

涛哥说:“他老爹也有猫腻。你们去查查他老爹给他使啥手段了。”

“得嘞!”

眼瞅着就要登机,涛哥给勇哥打了个电话。

电话一接通,涛哥说:“勇哥,人我带上了。”

“好嘞。他老爹呢?”

涛哥答:“我交给这儿白房的人了。”

“行。刀呢?”

“我带着呢。”

“加代咋样?”

“他……”

勇哥那边说:“也叫他回来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挂断电话,涛哥说:“代弟,你也跟我走。”

加代一愣,“勇哥让我回去?”

“对。”

“好嘞。”加代跟着涛哥一块儿回了四九城。加代笑道:“涛哥,这是我第一次免费坐飞机。”

上午十点,北京到了。涛哥让李哥和王哥带着老田和小彤去了白房,自己和加代拿着刀奔勇哥家去了。

一到勇哥家,勇哥急吼吼地说:“快,给我看看。”

涛哥把刀展开,勇哥仔细瞅了瞅,问:“这玩意儿咋样?”

涛哥说:“哥,我给你试试。”

“咋试?”

“我有招儿。”涛哥把刀刃朝上,从底下扔了一张A4纸,纸嗖的一下就两半了。

勇哥一看,“哇塞。”

涛哥说:“勇哥,这可是好东西。”

勇哥高兴地给超哥打了个电话,“喂,超哥吗?”

“嘿,勇弟,啥事儿?”

“好久没见了,今晚我安排个局,咱聚聚?”

“去哪儿?”

“就去你会馆。”

超哥问:“你跟谁?”

“我带小阳他们几个过去,你有空没?”

“几点?”

“大概下午六点,去你会馆吃个饭,喝两盅,聊聊天,想你了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挂完电话,勇哥又给上海的阳哥打了个电话,“阳啊,“弟儿,赶紧飞来北京!”

“哥,啥急事儿?”

“我叫你来,还得给你解释啊?”

“不不不,哥,我这就出发。”

勇哥接着又给康子、杰子、大贵、杜成他们挨个打了电话。打完电话,他对代弟说:“你先坐着歇会儿。”

“好嘞,大哥。”

“这回你要参与个大动作,绝对的好事。”

“嗯,大哥,晚上你咋跟他们说啊?”

“这还用问,我还能不会说?”

“大哥,你可别说是从他家偷的啊?”

“放心,我有数。代弟,晚上你不用去,等我回来跟你说咋办的。”

“对,大哥,你想清楚怎么说。”

“这回我得把他气得不轻。代弟,你可是立大功了。涛子!”

“在呢,勇哥。”

“那个人怎么处理?”

“勇哥,有啥指示?”

“没啥特别的,按老规矩办。不就打个架嘛,他老子那点事儿也算大事?”

“这爷俩算是栽了。”

“栽了就好。代弟,没问题吧?”

勇哥说:“行,那你们去办这事儿。晚上我还有大事要处理。”

加代回家去了。涛哥回到白房子,一看老田都傻眼了。涛哥往对面一坐,“你认识我吗?”

“不认识。”

“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

“现在知道了。”

涛哥说:“得了,别跟别人说。你跟你老子只能留一个,你自个儿选。但我得提醒你,你还年轻,路还长,你老子都奔六十的人了,你让他出去享福,你在这儿遭罪。你自己看着办吧……”

“大哥,我明白了,我爸的事儿我都知道。给我纸笔,写一封就够了吧?”

“一封足够了。”

纸笔拿来,老田就开始写。写好了,涛哥接过来一看,就凭老田写的这些,他老子这回跑不了了。涛哥说:“行了。”

老田问:“大哥,那我啥时候能走啊?”

“你老子的事儿解决了,可我听说你还有别的事儿。”

涛哥问:“你动手打人了?”“你不是说搞定我爸的事我就能走了吗?”

“等等,你到底动手打人没?”

“打了。”

涛哥说:“行,把你打人的事儿写下来,就说是你爸让你干的,我自有安排。”

“那我写。”

老田写完递给涛哥,涛哥瞅瞅说:“就这两天,我放你走。”

“好嘞。”老田应了一声。

老田他爸也被带到了北京那地方,涛哥把两份材料往桌上一搁,“别的先不说,先说这一件。”

“啥事?”

“你和你儿子只能留一个,这些年你也挺不容易。问题是,你儿子说打人是你指使的。”

“我承认。”

“承认了?作为老子,你还挺上道儿,但你瞅瞅你儿子写的那份,这边没写完,背面都写满了。他可能想帮我们省事儿。你看咋办吧,有啥要说的没?”

“没啥好说的。”

“都认?”

“都认。”

“行,那你就等着蹲大狱吧。”

“成。”涛哥说完就去了老田屋。老田一看,“大哥,我啥时候能走啊?”

“你爸不认。”

“你爸不认,别的事儿他说没啥大不了的,就打人这事儿,他说不是他让的,说你是头儿。”

“我不是头儿啊。”

“那你是啥?”

“我是领头的。”

“那不还是你想打的?”

“对,我想打,我爸是护着我们。”

“都有谁?”

“那我重写一份吧。”

“重写,写详细点儿。”

老田写完递给涛哥,涛哥瞅瞅说:“老弟,我就不收拾你了,把事儿查清楚就行,以后你咋样就……”

“大哥,我不是能走吗?”

“你能走,能离开这儿,但得去监狱。”

“大哥,你这是逗我呢?”

“逗你咋地?就逗你了,你能咋样?”

“加代打我了。”

“谁是加代?”

“加代打我,你不去找他?”

“咋打的?”“在我茶楼上,那家伙带了好几十号人把我给打了。”

“为啥打你呀?没理由地就打你了?”

“我哪知道呢,反正他就是动手了,打得我可不轻,脸上现在还有伤呢。”

老田把加代给卖了,涛哥一听,立马转头喊:“李子!”

“到!”

涛哥说:“他说他被打伤了。”

李哥应声道:“我会缝针,这伤我能给他处理了。涛哥,你先出去吧。”

“好嘞,给他治好喽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过了五分钟,涛哥又回来了,问:“加代到底咋回事?快说!”

“我不认识加代啊,不知道他是哪路神仙。我让姓杨的小子在里面跪着呢,说实话,我这做法确实欠妥,加代其实是出来帮忙说话的。”

涛哥又去问小彤,小彤答道:“我也不认识他。”

“你不是说你是他女朋友嘛?”

“不是啦,他是对我有点意思,但我没答应。”......

那天晚上,勇哥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闯进了超哥的俱乐部。刚迈进门槛,勇哥就把一把刀“哐当”一声搁在了桌子上,然后掏出个放大镜,眯着眼开始细细琢磨。超哥一见这阵仗,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:“哎哟喂,勇弟,你这是从哪淘换来的宝贝疙瘩?”

“嘿,我自己也纳闷呢,来来来,大伙儿都瞅瞅。”勇哥招呼道。

小文他们一听,立马围了一圈。勇哥得意洋洋地说:“今儿个我得了个好东西,你们给掌掌眼。”

小文一瞅见那把刀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:“哎哟妈呀,这......这刀......”

他瞅瞅勇哥,又瞅瞅超哥。超哥接过刀,仔细端详了一番,然后说:“我......我真是服了你了,勇弟,这刀......”

“咋样,超哥,觉得这刀如何?”勇哥问。

“还用说?好东西啊!哪儿来的?”超哥问。

“就等着你问这句呢。眼熟不?”勇哥卖了个关子。

“不眼熟,但就是喜欢,感觉似曾相识。”超哥说。

“哦?那我告诉你,超哥,想不想知道这刀的来头?”勇哥故作神秘。

“当然想啊,快说说,哪儿来的?”超哥迫不及待地问。

“小文!”勇哥突然喊道。

“哎,勇哥。”小文应了一声。

“小文,你给超哥讲讲这刀哪来的。”勇哥说。

小文一听,急了:“我咋知道?不是,超哥,我真不知道,我上哪知道去?”

“小宁呢?”勇哥又问。

“我更不知道了,哥,我最近都没回过北京。”小宁连忙摆手。

勇哥笑了笑,说:“得了吧,这把刀五年前就到我手里了。今儿个我才想起来,翻箱倒柜地给找着了。”勇哥挨个指了指他们,“你们啊,一个个心里都有数。行了,我也不多说了,剩下的兄弟我就不点名了。省得说了你们又不高兴,你那暴脾气可得改改。来来来,转一圈,饭快做好了没?”

“快了,快了。”有人回答。

“不吃了,饿扁了,咱出去撮一顿。阳啊,走,咱哥俩出去吃。超哥,这把刀我先带走了。我家里还有好多你看着眼熟的东西呢,我慢慢翻腾出来,到时候咱办个品鉴会。”说完,勇哥转身就走,从进门到出门,连十五分钟都不到。

勇哥一走,超哥那双多疑的眼睛就盯上了小文。小文一看势头不对,连忙说:“超哥,我保证这事儿......”

“行了行了,走吧走吧。”超哥不耐烦地打断了。

人都走光了,超哥一个人在俱乐部里等着他小舅子回来。小舅子一进门就喊道:“姐夫!”

超哥抬起头,眼神锐利地说:“你去给我查查看,最近谁跟小勇走得特别近。”

小舅子挠挠头,犹豫地说:“姐夫,你说小勇他会不会只是随口说说啊……”

“不可能!”超哥猛地一拍桌子,“小勇这家伙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,那把刀我丢了整整五年,他连丢失的时间都知道,这怎么可能这么巧?”

小舅子小心翼翼地问:“当年不是已经摆平了那几个……”

“哼,他们都是小喽啰!”超哥冷哼一声,“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浮出水面呢!我告诉你,我现在最怀疑的就是小文!”

“啊?文哥?他跟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!”小舅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。

“正好五年!”超哥咬牙切齿地说,“你想想,是不是?”

“还真是啊……”小舅子挠挠头,一脸困惑。

“一个个给我查,你好好盯着他们!”超哥命令道。

“好嘞。”小舅子应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

超哥为了这件事,整整查了两个月,人都快被逼疯了,看谁都觉得像是内鬼。手下的人只要犯点小错,超哥立马就把他们赶走。而那些被赶走的人,有的被勇哥收留了,就算没收留,也都被他整得不轻。

查了这么久,一点线索都没找到。超哥又观察了一段时间,还是什么都没发现。他心里那个疙瘩越来越大,到底是谁呢?弄得兄弟们人心惶惶的。跟他亲近点吧,他说你是做贼心虚;离他远点吧,他又说你不忠不义。兄弟们真是左右为难,不知道该咋办才好。

超哥查了这么久都没个结果,心里那叫一个憋屈。

后来,老田被判了缓刑,他老爹更是被判了无期徒刑,老田手下的那些小弟一个都没跑掉,全都被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