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军城的局面，最能说明问题。几个月前，外界就说俄军夏季的重点，就是拿下红军城。结果进入十一月，才打下一半，效率拖慢了一到两个季度。这意味着他们的推进节奏已经被严重拉长。沃西昌斯克也是类似，别看媒体说是西部被俄军控制，其实是北部。而且这个地方战略收益有限，真正的聪明手，去年八月就开辟战线了，但那不是俄军，而是乌军。

乌军在这里干的就是一个拖字。他们成功把俄军拖进这个方向，硬生生耗到一年多。即使以后全境被俄军占领，也只是让俄军在哈尔科夫州的防御体系面前威胁更近一步。而这之前，顿巴斯的压力，却被乌军缓掉了。这种不对称的战术效果，你细想就明白，俄军的时间成本是巨大的。

库皮扬斯克更复杂。俄军在那里开了至少五条战线。北部是硬攻，特种部队搞渗透，火车站争夺战卡住补给线和退路，西南郊推进，还有奥斯基尔河以东指向战术高地的突击。这几条线打得非常焦灼，乌军虽然拼得吃力，但俄军背上的压力不比乌军少。

火车站那一役，就是典型的细节拉扯。死守的乌军不过一百多人，被包得死死的，却能用地下通道转移部署兵力，还把无人机当封锁工具，挡俄军进攻通道。这样的对抗，俄军不是拿不下，而是拿得异常慢。在战场上，节奏慢意味着消耗加倍。

这消耗怎么来的？普京自己说过，在乌克兰作战的俄军有70万。如果把国内防范乌军袭击的部队和预备队算进去，百万兵力的投入很可能已经达成。以俄罗斯的经济体量，这种兵力规模，就是个沉重的包袱。战事拖得越久，消耗越大，这是硬账。

更棘手的是，时间拖长给了西方喘息和布局的机会。北约调强东翼防线，欧洲和乌克兰搞一个12点停火计划，里面不仅明确表示不能接受普京的条件，还要让俄罗斯帮乌克兰战后重建。如果普京不同意，俄罗斯被冻结的3000亿美元海外资产就别想回来了。英国防大臣希利还说，有30个国家派出军事策划人员，准备援乌志愿联盟。

这30国的姿态已经很明确，就是要逼普京收手，不然就继续加码。这种局面下，俄军在战术上逼近胜利，但战略上的天平却在慢慢倾斜到不利的一边。拿下几个城市是战术成果，稳住整体局势才是战略胜负。

普京的麻烦就在这个落差。战场上是节节推进，可背后是经济和外交的双重消耗。红军城拖延，沃西昌斯克被乌军牵制，库皮扬斯克多线开战，兵力高压使用，边打边被西方针对。东翼防线、停火新方案、冻结资产，这些都是战略长线威胁。

说白了，现在的俄罗斯，可能会出现战术上胜乌克兰，战略上败给西方的局面。乌克兰的败势不一定能让俄罗斯全盘获胜，因为西方的盘子做得更大，拖得更久，消耗得更精准。如果冲突继续拖延，俄罗斯是百害无一利。

所以才会有人说，速战速决对俄罗斯来说，不是选项，而是必要。拖到西方完成布局，俄军在战场上的凯歌，很可能就是战略上的哀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