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6月,延安杨家岭的中央大礼堂外头热闹得跟赶集似的。
七大刚闭幕,代表们三三两两往外走,个个脸上都挂着笑。
工作人员一嗓子"同志们,来合影了!"大伙儿立马哗啦啦围上前排。毛主席和朱总司令他们刚坐定,突然从人堆里窜出个矫健的身影——陈赓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毛主席跟前,笑嘻嘻地拍了拍主席的肩膀:"主席,您给说道说道,啥叫候补?候谁的补啊?"这话一出,全场顿时笑开了锅。
毛主席扭头瞅着这个调皮学生,嘴角忍不住往上扬:"好你个陈赓,都当旅长的人了,还跟黄埔那会儿一个脾性!"李富春在旁边乐得直拍大腿,扯着嗓子接茬:"这还不明白?屁股上插党参——候补呗!"这话可把众人逗得前仰后合,有几个差点笑岔气。陈赓佯装生气,一股脑儿往毛主席和朱老总中间挤:"总司令您给评评理,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嘛!"朱老总哈哈大笑着搂住他:"你小子别装蒜,当年救蒋介石的时候,也是这么滑头吧?"提起这茬,陈赓立马做个鬼脸:"那可不!要不是我腿脚利索,老蒋早见阎王爷去喽!"
要说陈赓救老蒋那事儿,还得往回倒腾二十年。1925年10月,东征战场上炮火连天。时任黄埔军校学生连连长的陈赓正带着部队追剿残敌,侦察兵突然急匆匆跑来报告:"连长!前头发现一队溃兵!"陈赓举起望远镜一瞧,好家伙!只见不远处山坡上,蒋介石瘫坐在地,身边就剩几个卫兵,眼瞅着就要被三面包抄的敌军给包了饺子。"跟我上!"陈赓二话不说,带着一个排就冲了上去。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,他愣是眼皮都没眨一下,一口气冲到蒋介石身边,背起吓懵的校长就在枪林弹雨里狂奔了百来米。
等脱离险境,老蒋拍着陈赓的肩膀直感叹:"陈赓啊,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!"陈赓啪地敬了个礼:"校长言重了,这都是份内的事。"谁曾想,这对师生后来会兵戎相见。1933年3月,上海租界的一家咖啡馆里,化装成商人的陈赓正在跟地下党接头,突然发现周围冒出几个可疑人影。刚想起身,后脑勺就被冰冷的枪口顶住了。"陈赓先生,久仰大名啊。"特务冷笑连连。
被押到南京后,蒋介石亲自来劝降。豪华的会客厅里,师生俩相对而坐。老蒋叹着气说:"陈赓啊,你我师生一场,何必要闹到这步田地?"陈赓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:"校长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"老蒋递过纸笔:"只要你写个声明,我立马给你委以重任!"陈赓看都没看那纸笔:"我的信仰不是用笔写的,是用血写的。"老蒋当场脸色就青了:"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"陈赓突然笑了:"校长,您还记得东征时我说过什么吗?我说'这是我应该做的'。现在我要说,反对您也是我应该做的。"后来在宋庆龄等民主人士的营救下,陈赓愣是从虎口脱险,辗转来到了延安。
1940年8月,百团大战打得正酣。时任386旅旅长的陈赓在前线指挥部里来回踱步,参谋长急匆匆跑来报告:"旅长,彭总来电,要求咱们拿下榆社县城!"陈赓盯着地图琢磨半晌,突然一拍桌子:"好!让772团主攻,新一团迂回包抄!"战斗打响后,日军仗着坚固工事负隅顽抗。陈赓亲临前沿阵地,发现敌人火力点异常凶猛。"去,把王疯子叫来!"他口中的王疯子正是772团团长王近山。王近山跑步过来,满脸硝烟地问:"旅长,有啥指示?"陈赓指着前方碉堡:"看见没?我给你两门山炮,半小时内拿下它!""用不着半小时!"王近山咧嘴一笑,"二十分钟足矣!"果不其然,不到二十分钟突击队就炸毁了碉堡。陈赓哈哈大笑:"好个王疯子!等打完仗,我请你喝两盅!"
1950年7月,中南海西花厅里,周恩来正在批阅文件,门突然被推开,陈赓风风火火闯了进来。"总理!越南那边情况紧急,胡志明同志点名要我去!"周恩来抬起头笑道:"你这个急性子。主席已经同意了,但你得先把伤养好。""养什么伤!"陈赓拍拍胸脯,"您瞅瞅,结实着呢!""少来这套。"周恩来严肃起来,"医生说你心脏有问题,必须静养。"陈�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:"总理,您就让我去吧。我保证,打完仗回来一定好好养病!"周恩来无奈地摇摇头:"你啊...好吧,但必须带个医疗组。"就这陈赓带着伤病奔赴越南。在边界战役中,他指挥越军采用围点打援战术,一举歼灭法军九个营。捷报传回北京,毛主席高兴地说:"这个陈赓,走到哪都能打胜仗!"
1952年夏天,哈尔滨郊外一片忙碌景象。陈赓戴着草帽,在工地上指挥施工。工程师跑来报告:"陈院长,钢材又不够了!"陈赓擦擦汗:"别急,我这就去找总理批条子!"当天晚上他风尘仆仆赶到北京,直接闯进西花厅。周恩来正在开会,见他进来打趣道:"哟,我们的工地主任回来了?"陈赓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图纸:"总理,哈军工的建设关系到国防现代化,您可得特事特办啊!"周恩来仔细看完文件,爽快地签了字:"陈赓啊,你这股劲头,真该让那些怕困难的同志学学。"
1955年授衔前夕,陈赓因病住院。一天护士推门进来:"陈司令,有人看您来了。"粟裕拄着拐杖走进来:"老陈,听说你在这儿享清福呢?""哎哟,我的粟大将军!"陈赓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,"快来,正好三缺一!"不一会儿李克农也提着两瓶酒来了。三位老战友把酒言欢,回忆着往昔峥嵘岁月。李克农笑道:"还记得南昌起义后撤退那会儿吗?老陈装死尸,差点把追兵吓尿裤子!"粟裕接过话茬:"要我说,最绝的是他在黄埔演小品,把周主任都逗乐了!"陈赓举起酒杯:"来,为那些回不来的战友干杯!"三人一饮而尽,眼中都闪着泪光。
春去秋来,陈赓的故事在军中代代相传。那个背着蒋介石狂奔的年轻军官,那个在越南丛林中运筹帷幄的将军,那个为哈军工呕心沥血的院长,永远活在人们的记忆里。他用自己传奇的一生,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革命军人,什么是永不褪色的赤子之心。就像那张充满欢声笑语的合影,定格的不只是一个瞬间,更是一个时代的希望与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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